悦春

共眠一舸听秋雨,凉簟轻衾各自寒。

金缕曲(三)任红蕤、落尽应难管。

•水牛暗恋梗第三发
•私设是暗地里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感情的,所以这发表白过后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•这章表白实在有点崩,若有剧情更好发展请大胆提意见,这里谢过。
•学生党要开学了,接下来可能会周更,容请见谅。

一条暗道,说短也不短,却未能长到让他足够冷静下来。墙上每一枝白烛微弱的闪烁、摇曳,都能颤动他的心弦。
在手搭上暗门的那一刻他决定了,什么都不说,竭尽全力地伪装成原来的模样。就让秘密,葬在心底。
门徐徐开启,背后如故的风景,人心难嗅。
"陛下今日怎的耽搁了这么久,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"梅长苏顺手递过温好的茶,青瓷的茶碗衬的那手越发苍白消瘦。
刹那的迟疑过后,他还是伸出手接过了茶杯,刻意的不去重叠对方手指的温度"没什么,众府的人来道贺,便来晚了一些。"
梅长苏扶起袖子伸出手斟茶,笑意却不由自主泛起"是么,他们也真是快。本想着司礼监的人刚到,消息传播还有些时间。苏某,还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。"
他举到唇边的茶杯微微一滞,心里咯噔一下。如今怎么连谎都编的如此拙劣。"先生说笑了。"不过一句近水楼台先得月,如今听来想是一石激起千层浪,彻底变了味道。
对面那人善意的笑笑,也不再说话,只是专心品茶。存放良好的岩茶在沸水的冲烫下洗去了陈年的旧事,在新秋里愈发醇厚。茶香弥漫着密室,本是怡然自得的沉默,却让他颇有些坐立不安。
"不知先生还有何事?若无甚要紧事,请恕我先行告退。"
对面那人略带诧异地抬起头,放下手里的茶杯:"是苏某叨扰了。殿下,请。"
努力无视这举动的不寻常,萧景琰快步走出密室。身后暗门合上的那一刻,他如释重负。
所以他也不会知道坐在原位上的梅长苏不曾起身,只是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

既然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,靖王日后所做之事便又难上几分。那些情感像一只蛰伏在心底的猫,安睡之时觉得一切无恙。但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便会惊觉地醒来,像猫爪抓过柔软的内心。不是锥心刺骨的痛,却让人琢磨不透,行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一碗清茶,一句笑话,一个不经意的举动。
也许是来自心里的微茫存念,即使藏匿在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灵深处,也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他的举动。那日的不自然后,对梅长苏而言,一切似又回到了正轨,二人相处的时间托誉王的福,也是有增无减。
但是对萧景琰而言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
那是个普普通通的日子,若不因这件事,没有人会把它放在心上的。
冬天的第一场雪已飘洒着翩然而来,二人相会地点也从阴暗的密室转到永远摆着炭炉的苏宅。兴许是那一小杯酒太醉人,抑或是那一枝白梅开的恰到好处,二人坐在梅长苏的书房里听潇潇风雪。
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
"先生如此风雅,想来定是红颜知己不少吧?"听着无意,说者有心。两人都已微醺,说话间什么君臣之礼皆不约而同的隐去了。
"让殿下见笑了,苏某哪有什么红颜,知己勉强有几个罢了。"梅长苏拨弄着眼前的酒杯,悠然自在的神情让萧景琰微微恍神,心下一动。
"哦?此言何出啊。连我,都知道有人倾慕先生已久呢。"
"是吗?"冬天的暖阁过于舒适,以致于二人推杯换盏间,理智和思考都懒懒睡去,"殿下可否说与我听听?"
"先生与我喝了这杯,我方说。"
白玉的酒杯,淡青色的液体摇曳。萧景琰并没想到,这一杯,就彻底醉了。
"是.."已在喉咙口的"宫羽"二字,徘徊到唇边,就决然的听了心底的放纵。冲动,永远来的莫名。
"我自己。"
话一出口,萧景琰自己先懵了。向来反应机敏的梅长苏,首次沉默了。屋里除了寂静还是寂静,门外的雪仍是未停,风也放缓了步子,似是触到了默然的味道。
最初的紧张过后,他反倒冷静得不得了。明明仍有挽回余地,却执着向前。
梅长苏垂下眼睑,细细端详着手里的酒杯,心里已不知风云几何。
"天色已晚,殿下想是不胜酒力了。是否..."
"我并没有醉。"他抬起头,注视着眼前的人,目光不再游移半分。
"殿下,说笑了。"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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