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春

共眠一舸听秋雨,凉簟轻衾各自寒。

金缕曲(二)问愁与、春宵长短。

•水牛单恋梗第二发
•看标题不要想歪!(其实是你自己污)
•你说什么?表白?会有的,现在还没到呢。

后来的日子,波澜不惊。
他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上朝,议会,密室相会(约会2333)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一杯清茶,一豆烛火,一案公文,两个人就可以相坐到暮色迟迟。即使不言不语,也可以安然自如。
那时的他还未意识到这样的日子如酒,一点点浸润他的灵魂,回味悠长。那时的他也还没意识到这么一段安静的日子,会成为他日后求之不得的梦,会成为午夜梦回时现实与记忆的巨大反差。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
不知不觉间,对面的一袭白衣从疑诡满腹,成了霁月清风。他无比坚定的认为这便是好友,是知音,是纯粹的友谊。
其它的,他不愿想,也不敢想。
笑话,当朝皇子若被曝有断袖之癖,别说夺嫡了,能保住命就不错了。且林殊旧案未雪,又怎能辜负旧识?

谢玉被扳倒,在牢里听到的真相并不让他意外。那道伤口过了十二年已结成了痂,血仇却难忘。
那日,他被加封为五珠亲王。不过大半年,梅长苏已带给了他太多惊喜,美好的不真实。匆匆屏下周围道贺之人,快步走进书房。墙上,悬挂着一柄朱红铁弓----那是小殊惟一留给他凭吊的东西了。
伸出手,来回抚摸着那个已渐模糊的殊字,暗暗想着自己离平冤昭雪那日终于又近一步了。一腔愁绪,终于有所聊寄。蓦然间,却不知不觉走了神,梅长苏伏案批注,为他算无遗策的身影却闯入了他的脑海,与旧日林殊伏案而眠的身影重叠,已有平分秋色的风量,却无论如何挥之不去。
心下一惊,手指蜷缩成团。那些前日被刻意压抑下来的种种情愫卷土重来。
他变的喜欢和梅长苏在一起消磨光阴,哪怕只是对坐无言。
他竟然放纵地让飞流去摘一两枝院里他与小殊种下的梅花,只为长苏注视红梅时眼眸里的一丝温柔和迷惘。
在遇到变故时,他第一个想到的已是梅长苏了,第一个想要寻找安慰的去处,已是那间密室了。
在每个寒冷的夜里,入梦来的不只是林殊张扬的笑了,还有那人俯下身来咳嗽时,眉头轻蹙的模样了。
以前总能从朱红铁弓,从往事流年里寻到慰籍的靖王殿下站在书房里,慌了。
水牛,榛子酥。那带着林殊痕迹的每一件旧日往事,那人都圆的滴水不露。现下,他也不至于天真地相信故人重生了。
他觉得自己不仅背叛了林殊,还亵渎了梅长苏。
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友情,一遍遍强调自己不喜欢他,一遍遍论证他对林殊的爱不曾改变。
多可惜啊,人骗不了自己。多可怕啊,他甚至回不了头了。
在他一遍遍遮掩,一遍遍压抑的时候,阴暗下的情感滋生地更为疯狂,如潭底的水草,蔓延着纠葛,缠绕盘旋而上。等到想要清除的那一天,已和心脉混为一体,又叫他如何割断?
无力地跌坐在榻上,那种内疚感如细细密密的雨丝,针针扎在心口。
他以为自己可以瞒下去,一切都不为人所知。他面对不了九泉之下的林殊,也不想面对得知真相后的梅长苏。
那人脸上定是带着嘲讽和厌恶的吧。若是坦白了真相,他失去的便不止是走到一半的夺嫡之路了,还有那早已眷恋上的温暖。
右手狠狠敲在床榻上。他深深闭上眼眸,想要平静下来
密道口的铃好巧不巧响起。
这次,没人帮得了他了。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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